场上的倾轧也够自己喝一壶。
而给那位爷做这个助手,以那位主眼睛里面不揉沙子的性格,自己这个助手恐怕做的不会太轻松。至于铸炮的事情,更是让自己头疼。而最为难的,便是自己在温德殿之中说的,那个工匠的问题。那些工匠,恐怕让他们铸铜鹤、铜炉,还有那些铜壶一类东西会得心应手。
可让他们铸造大炮,他们就未必会了。将失落已经近百余年的工艺重新捡起来,这恐怕即劳心也更劳力,更需要漫长的时日。在此事上,那位性子多少还有些急躁的爷,到底能够给自己多少时日,自己心中也没有这个数?想到这里,于明远看着面前的东西,一时头疼不已。
于明远将自己关在书房之中,连晚膳都没有吃。让刚指挥仆人,将家大致归置差不多的李秀,隐隐有些担心。不知道丈夫进宫之后,究竟遇到了什么事情,能让丈夫变成如此样子?要知道在汴州时丈夫压力再大,回到府中也极少失态。像今儿的事情,还是成亲以来第一次。
其实,于明远这次从汴州调回京城,并没有多少行李要整理。在调任河南路节度使后,于明远的家并未随着搬,而是一直都还留在骁骑营内。便是将女儿接到汴州任上后,也没有将家一同搬过去。几乎孤身上任的他,也是在迎娶了李秀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