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袭爵一事,欧阳善摇了摇头。而是从内室恭恭敬敬的拿出一个盒子,呈现给黄琼道:“英王殿下,这是王爷在宁夏平叛之时,家父自知已经沉疴不起,所以专门给英王殿下写的遗折。在末将返回后,家父再与末将谈了陇右详细战事后,又对这个折子进行了修改。”
“直到临终之前,才最后完笔。其实,家父是想再与英王见上一面的。英王自宁夏起身返回之后,家父一直在催问末将,英王何时才能到长安。原本英王返回长安后,末将便想请英王来见上一面,以满足家父的心愿。只可惜英王返回后,家父已经陷入昏迷,无法说话了。”
想起自己父亲临终时的样子,欧阳善一时抑制不住内心的悲伤,又落下泪来。唏嘘良久,才勉强平静下来的欧阳善,将黄琼请到另外一间无人的屋子后,对着黄琼跪了下来磕头道:“英王,家父临终时死死抓住末将的手,让末将告诉英王,大齐内部有重臣要犯上作乱。”
“让英王,一定要提防朝廷内部。家父说外敌没有什么可怕的,无论是北辽、还是回纥,或是吐蕃诸部,包括党项诸部,只要大齐朝内部不乱,都只是疥癣之患罢了。他最为担心的是,朝廷内部乱起来,那才是最致命的。尤其是那个人,已经暗中策划了不知道多少时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