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在硬碰硬,恐怕即便打胜了,我宁夏党项各部,也要家家戴孝了。岳父大人,与官军周旋的法子有很多,可我们却偏偏选择了一个最坏的。我现在唯一能做的,便是在那些最坏的法子之中,选择一个不那么坏的。我也知道故土难离,他们在宁夏府这块土地上成长。”
“我又岂不是?他们的牛羊田地房屋,祖先的坟墓都在宁夏府,平夏部又何尝不是一样。他们认为放弃宁夏府,不单单是故土难离,更是放弃了党项人根本。这一点,我又何尝不知道?他们不愿意,我又何尝愿意。可我知道,现在的放弃,是为了以后我们能够更好的回来。”
“舍命不得舍财,什么都不想放弃的结果,就是什么都留不住。我现在手中的这六万党项男人,是咱们党项人最后的根本,也是党项人复兴最后的希望。若是一战全部损失在宁夏府,那才是真正挖我们的根本。只可惜,他们的目光太多短浅,只看着眼前的善财难舍。”
拓跋继迁的话音落下,野利乞己也沉默了下来。他知道,自己这位女婿并没有说错。他想出的办法,才是最好的办法。只是那些族长与头人,会给他这个机会吗?想到这里,野利乞己叹道:“说到粮食,贤婿你可知道,那些小部族为什么不愿意,跟着你撤到贺兰山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