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安抚使的叫苦,黄琼微微一愣。随即转过头对那位有些心虚的户部尚书道:“陆大人,你是西京留户部尚书。陕西、陇右的官仓都是归你管的。去年朝廷补充陕西路官仓的粮食,只到了七成,这么大的事情,你怎么不如实的上报朝廷?难道,你在这其中做了什么手脚?”
黄琼语气之中,压制不住的怒意。将这位陆尚书吓的直接跪倒在地,不断磕头喊冤道:“王爷,这非下官之过。而是去年调拨粮食的时候,下官还没有到任。下官到任,是去年上秋的事情了。下官到任之后,也曾就此事多次行文催促户部。可京城那边,根本就没有回音。”
“问烦了,就说去年各地的窟窿太大了,这些粮食暂时挪用到其他地方了。剩下的三成,暂时先那么维持,到了今年秋粮上来后,看情况在给补充。账上先记着,反正他们是赖不了账的。您也知道,下官这个户部尚书就是一个摆设,与京城那边的户部尚书,也就品级一样。”
“要说实权,根本就没有多少。这天下钱粮调拨实权,都掌握在京城手中。京城户部那边,下官也实在得罪不起的。尤其是今年陇右、陕西二路,又是这么一个情况。单靠自己之力,根本就没有办法弥补。若是真的问急了,得罪了那些人,那三成空缺搞不好真成了空头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