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、河北、山东诸路是大收之年,但那些粮食更多的都掌握在宗室、大户、士绅的手中。
实际上,朝廷每年可以征收的钱粮都是有数的。而随着土地兼并的日益剧烈,落入朝廷每年的进项是越来越少。剔除需要必须保证的军饷、黄、淮二河的河工钱,以及文武官员的俸禄等开支,又能有多少结余来赈灾?
就算黄河上游的陇右大旱,明年的桃花汛未必有那么大。可谁又敢在这上面节省?在河工上省钱,不出事则罢,一旦出了事,那是真的要掉脑袋的。更何况,你不把河工钱备足,那些管理河工的官员,又岂会善罢甘休?
这马上又要到过年了,边军与四大营、西京大营的犒赏,今年官员俸禄没有开足的部分补发,来年年初的官员俸禄发放,诸军的军饷,恐怕刚刚入库不久的秋税,这一折腾又是所剩无几了。尤其是军饷,是万万不能拖欠的。皇帝不差饿兵,这是千百年来的规矩。
一方面朝廷入不敷出,一方面一方面占据大量土地,还做着生意的宗室、官员、士绅一个个富得流油,这几乎都成了恶性循环了。想到这里,黄琼有些头疼的捏了捏自己的鼻梁骨。想起年后要入宫学习政务的事情,不禁长长的叹息了一声。
以自己那位皇帝老子的性格,想着从桂林郡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