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步,虽然鼻青脸肿、衣衫褴褛,但他却语气高亢,傲慢的问道:
“唐县令向来秉公守法、明察秋毫、名声在外,大堂外的百姓们,无不对你交口称赞……但是这次,唐县令莫非要在光天化日之下、朗朗乾坤之中徇私不成?”
唐矩嘴角狠狠一扯,一手握着惊堂木青筋坟起。
惊堂木之旁,便是装在一个小圆筒中的令牌。
刘子匀接着说:
“就算唐县令不顾惜名声,当众徇私。但是请唐县令不要忘了,兰陵公主已在瀛州城,周记室也即将返回乐寿县!”
“剩下的话,就不用我多说了吧,唐县令?”
“……”
唐矩咬着牙,慢慢将手伸向小圆筒,去拿里面的令牌。
只要令牌落地,杖刑就会即刻执行。
见此,刘子匀笑容满面,扭头轻蔑的看着苏贤和林川。
苏贤依旧不为所动,轻轻拍着柳蕙香越握越紧的小手。
大堂外,罗掌柜等角楼街的街坊邻居们,纷纷摇头,有的还背过了身去,不忍相看。
然而,当所有人都认为唐矩即将下发令牌之际,唐矩的手,刚刚碰到令牌却猛然缩了回去。
刘子匀和县丞的面色齐齐一变,冷声问道:
“唐县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