磨蹉跎,早已没了当初的锋芒棱角。
徐天赐抱着酒坛子,月牙白的衣衫沾了酒滴,他咂咂嘴:“什么没了,我们怎么就没了,我们这不是回来了吗?太子,你是不是喝糊涂了?”
太子?
赵恒翻了个白眼:“你才喝糊涂了,我如今都是皇帝了。”
沈暮端坐在木椅上,下巴微扬,抬头看着天上那一轮皎洁明月:“你们都喝糊涂了,你不是太子,也不是皇帝,你是赵恒。”
赵恒蓦的一愣,旋即展颜大笑:“是,我是赵恒,我姓赵名恒,也是芸芸众生,一个俗人罢了。”
沈暮慢条斯理的品着十里香,悠闲惬意的翘着二郎腿,时不时的回头睨一眼赵恒和徐天赐。
直到后半夜,赵恒和徐天赐才酩酊大醉,瘫倒在地。
沈暮这才隔下手中的琉璃盏,收回了目视皎月的目光,站起身子,舒展了下四肢腰身,才看向烂醉如泥的俩人。
唉。
轻叹一口气,废了力气,将其一个一个架进空房的床榻上。
才打了个哈欠,去沐浴换身干净的里衣,去了满身酒气,才蹑手蹑脚的走到魏婉的床边,掀开被子躺了进去。
涌着身旁的娇妻,沈暮心中豁然开朗。
其实人生在世,珍惜已拥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