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种时候,卫觊就算和张时有交情,也不会承认。
再者,他们年龄相差不小,就算有交情,也是卫固的交情。
刘协看了一遍奏疏,也不禁眉头轻挑,怒火中烧。
狗日的张时,简直是胡搞嘛。十五岁的少年做郡主簿,他承担得起那样的责任吗?主簿可不是皇帝,可以垂拱而治,甘心做傀儡。那是要管事的大吏,而且是一大堆事,成年人都未必能做得好。
张时是有多想拍韦端马屁,竟干出这么离谱的事?
怪不得卫觊主动划清界限,这种人谁惹谁倒霉。能在京兆太守任上做这么久,已经是很奇怪的事了。
刘协压制着心中的怒火,将奏疏丢在案上,挥了挥手。
卫觊会意,退出了大帐。
刘协靠在案上,眼珠转了转,深吸两口气,让自己平复下来。
这件事看起来简单,但仔细一想,又绝对不简单。
首先是杨彪就在这里,而且已经到了两天。之前不提,现在突然提,肯定是收到了什么消息。能将消息直接传到杨彪的面前,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。
其次,大司农张义就在关中。虽说主要事务是屯田,但其他事务也有管辖的权力。要弹劾,也应该由张义弹劾,不必杨彪亲自动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