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,当得起。”刘协笑容满面,卷起袖子,拿起笔。韩遂连忙上前一步,为天子磨墨。虽然知道这幅图卷终将成为笑话,他也只能忍着。自己酿的苦酒,含着泪也得喝下去。
天子题了跋,他想拒绝都拒绝不了,更不能有所损坏,以后还得当传家宝似的收着。
刘协略作思索,在画卷上题了几句诗:
山高路远城小,河首平汉逍遥。谁能正本清源,唯我韩大将军。
韩遂看得仔细,耳根一阵发热。
“如何?”刘协歪着看着韩遂,笑容满面。
“好,好。”韩遂笑得比哭还难看,除了说好,什么也说不出来。
刘协放下笑,欣赏着自己的书法,也欣赏着韩遂的尴尬。这是他给韩遂的最后提醒,如果韩遂还不放弃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,那就怨不得他了。
不得不说,荀攸这一战,打得正是时候。
从此凉州不再独大,朝廷也不再独木难支。
当然,情况也更复杂了。关东人的崛起势不可当,那群老臣又有了说话的底气,该蠢蠢欲动了。
——
抱着画卷,韩遂出了御营。一路低着头,不愿与任何人对视。画卷更是藏得好好的,不想让人看出半点端倪。
尽管如此,那小小的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