拔出腰间的思召剑,一剑砍断了一旁的柱子。
帐篷哗啦啦的倾倒,将他覆在其中。
帐外的大戟士赶来,将帐篷重新撑起,见袁绍手持长剑,双目充血,面色潮红,不禁大吃一惊。
宁国中郎将张郃斥退大戟士,又向袁绍拱手施礼。
“主公?”
袁绍抬起手,示意张郃不必多问。他还剑入鞘,转身坐回席中。
“敢有传言者,斩。”
张郃躬身领命,退了大帐,交待大戟士们谨言慎行,不要将刚才的事传出去。大戟士们也知道袁绍的脾气,自然不敢违拗,答应不迭。
袁绍坐在帐中,听得外面的声音渐息,这才重新拿起刚刚收到的消息。
虽然是重看,还是让他心跳加速,血往上涌。
“臧洪,你让我还有何面目见人?”
这简直是奇耻大辱,和打了他一个耳光没什么区别。
他数万大区围住东武阳一个县城,半年都没攻下东武阳。天子率三千骑北征,却在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内大破鲜卑、匈奴三十万人。
一对比,他就像一个白痴。
什么四世三公,什么天下知名,在这样的战绩面前,他和孔融那样的清谈客有什么区别?
从此往后,谁会相信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