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住处,裴俊还像斗鸡似的看杨修不顺眼,一副不辩个明白不罢休的模样。被裴茂喝斥了一句,这才怂了,闷闷了退到一旁。
“臣管教不严,死罪,死罪。”裴茂尴尬地请罪。
刘协哈哈一笑,没往心里去。
汉代有点像华夏文明的青少年时期,多少还有些朝气,没那么多奴性。面对天子,大臣们都经常甩脸子,当面硬刚,更何况是同僚之间。
裴俊幼稚,杨修也好不到哪儿去。
在人家做客,还嘴欠揭人短,换了谁都想揍他。
“可惜文行没来,否则或许能和他打一架。”
裴茂笑了两声,这事就算过去了。
他根本不在乎杨修。只要天子不介意,他倒愿意让杨修吃点苦头。
看着天色不早,裴茂请示了明天上午的安排,便施礼告退。
刘协让裴俊也随裴茂去内宅,见见他的母亲。
入仕之后,他有半个多月没回家了。这可能是他出生以来离母亲最久的时间。
裴茂千恩万谢,带着裴俊走了。
杨修掩上门,悻悻地哼了一声,这才拱手向天子请罪。
“臣失言,请陛下治罪。”
刘协靠了案边,拿起一卷书,瞅了杨修一眼。“你这嘴是够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