施礼。
“体力不支,恳请令君慈悲。”
裴茂冷冷的扫了王邑一眼。“令君就在后院养伤吧,不要随处走动。”
“喏。”王邑再拜。
早就得到消息,在一旁等候的仆从赶过来,将王邑扶往太守府的后院休息。王邑的妻儿也在等着,看到王邑如此模样,大惊失色,有的泣不成声。
王邑心烦意躁,喝止了她们,自回内室休息。
身子一挨干净整洁的被褥,他就忍不住了,泪水夺眶而出。
曾几何时,他以为自己再也没机会走出廷尉狱了。
——
天色大亮。
卫觊早早洗漱完毕,穿好衣服,静坐养气。
昨天夜里,他被天子拜为尚书郎,今天要去拜见上官,领取印绶及官服佩饰,然后才能正式上任。
想到这一切,他觉得自己就像做了个梦。
弱冠以来,入仕就是他最大的梦想,却又一直离他无比遥远。
尽管他年近不惑,又饱读诗书,却连在郡中为吏的机会都没等到。族父卫固有意无意的排斥他,不给他出仕的机会,还一本正经地说他如此才学,做郡吏太可惜了,应该去洛阳为官。
卫氏的仕途刚刚起步,没有二千石的高官,想到洛阳为官,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