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没说什么,只是点了点头。
他知道,这一天迟早会来的。
皇甫郦拖住张济这么久,已经尽力了。
——
东涧,段煨端坐在马鞍上,看着对面的张济在数骑的簇拥下,轻驰而来。
他摆了摆手,示意亲卫们退下。
亲卫们虽不解,却不敢违拗他的命令,向后退出数十步。
在这个距离,他们无法主动攻击涧水对面的张济,却能及时发现张济可能威胁段煨的举动,上前保护。
张济远远地看到这一幕,也摆了摆手,示意身边的亲卫骑留下,一人独骑,来到段煨面前,松了马缰,任由战马低头饮水。
“段兄,别来无恙?”张济拱拱手。
段煨拱手还礼。“本来还好,你们叔侄一来,我就不好了。我说张兄,你这是担心我截住天子,不让他去弘农?”
张济放声大笑,翻身下马,蹲在涧边,掬水洗了洗脸。
“段兄,我这大老远的从弘农赶来,你不说设宴为我洗尘,先扣上这么一顶帽子,可不够朋友。”他说着,又脱下靴子,解了足衣,将脚泡在冰冷的涧水中。“那什么,什么水浊能洗脚的?段兄,你学问好,可还记得?念来听听。”
在几个西凉将领中,段煨出身最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