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也许没有对冀州用兵,并非不肯,只是时机未到。”
杨彪沉吟片刻,突然说道:“不,我知道他在担心什么。”
“什么?”
杨彪伸手向上指了指。“天命。”
“天命?”袁夫人微怔,转头看向杨彪,忍俊不禁。“他身为天子,却要对抗天命?”
“夫人,天地不仁,以万物为刍狗,远比你想象的更无情。”杨彪顿了顿,又道:“你给本初写封信吧,让他不要再坚持了。现在入朝,主政是不可能的,至少还能保住命。再拖下去,他只会使家门蒙羞,祸及子孙。”
袁夫人眨眨眼睛,若有所思。
——
易县。
荀谌下了车,匆匆走进了大门。
一个侍者紧紧跟在身后,怀中抱着几十卷纸。
门口的卫士赶上来要盘问,一看是荀谌,而且满面怒容,连忙让开。
荀谌长驱直入,来到中廷。
袁谭正在院中与郭图说话,看到荀谌大步流星的冲进来,吓了一跳,随即又喜上眉梢。
“友若,你终于回来了,情况如何?”
“很不好。”荀谌摇摇头,大步上了堂。他从侍者怀中取过纸卷,摆在案上。“你们仔细看吧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