兴风作浪,鼓动山东大族反对度田,原本正常的争论随时可能激化矛盾,引起不必要的冲突。
作为士大夫的一员,自己该何去何从?
夫子说:君了喻于义,小人喻于利。既然以君子自居,自然应该守义忘利,但这显然是做不到的。
拿出所有的粮食赈济百姓,没问题。
让他放弃所有的田宅,与普通百姓一样占田,他做不到。
那是一族老小生存的根本。
“公奇,你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
“去年十月,韩遂进驻洛阳之后。”周异说道。“我与他相处不来。”
“韩遂为人霸道?”周忠有些诧异。
他太清楚自己这个从弟了。虽然出身庐江周氏,但仕途一直不太顺利,为人也非常低调。洛阳这几年都成废墟了,他却一直坚守在洛阳令的位置上,没有放弃。
这样的一个人,和韩遂无法相处,只能是韩遂欺人太甚。
周异笑笑。“作为西凉人,他已经很克制了。不过他对当年事似乎难以忘怀,对关东人也有些偏见。”
周忠来了兴趣。“怎么说?”
周异沉默了片刻。“他几次公开宣称,山东度田难成,必有风波,所以驻洛阳的大军要随时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