军何进门前一样, 将名刺扔在他的脸上,大骂一通,扬长而去。
分明他比何进更无礼。
“骂战输了?”王朗忍着笑。
孔融瞪了王朗一眼。“你是来看我笑话的?”
“自然不是。”王朗摆摆手, 示意无意与孔融对骂。“就我所知, 你和祢正平算是士大夫中口才最好、胆气最盛的两个。听说你们来了, 我便想,如果你们两人都不能取胜,恐怕就没人能胜过天子了。”
王朗收起了笑容,神情严肃起来。“既然如此,那儒学一定有什么破绽,而且被天子抓住了。”
“儒学能有什么破绽?”孔融脱口而出。
话说出了口,底气却有些不足,声音越过越小,最后直到沉默。
王朗静静地看着孔融,眼中带着一丝同情,一丝不安。
“文举,你我都是儒门中人,以圣人子弟自居,你更是圣人后裔。可是你我都清楚,眼下之儒学早就不是圣人所传之儒学。眼下之儒门,也被今文、古文、师法、家法闹得四分五裂。要说没有破绽,你相信吗?”
他一声叹息。“反正我是不信的。”
孔融欲言又止。
王朗喝了一口酒,又道:“很多人都说,天子欲行秦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