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他一张毛巾,轻声劝慰道。
闻之,耶律贤扭头看着同样满身狼狈的韩德让,苦涩道:“韩卿见识深远,依你看来,大辽还能有卷土重来的机会吗?”
显然,亲自感受了一番败仗的滋味,耶律贤自信心也遭到了严重的打击。而感受到耶律贤语气中的凄凉与苦涩,韩德让沉默了一会儿,终是说道:“虽则连遭挫败,但大辽根基犹在,纵然无力再与南朝正面对抗,但只要潜心发展,养聚国民,可待将来。眼下汉军虽然强盛,但其能保持多久?
没有不败的帝国王朝,其终有衰之日,所谓盛极而衰,如今南朝,庞大而无可匹敌,但越是庞大,越是臃肿,也越容易出现问题。
陛下当效仿太祖当年之旧事,哪怕从头收拾,复兴大辽......”
听韩德让这番言语,耶律贤有所触动,但反应并不强烈,看着侃侃而谈的韩德让,手指南方:“韩卿,对国势如旭日之升的南朝来讲,谈其衰亡,是否太早了点?”
这个问题,让韩德让不禁讷言,他本为开导耶律贤,没曾想他如此当真。想了想,应道:“数百年前,谁又能想到,强盛如大隋,也二世而亡,如今的汉朝,扩张太速,一如当初的隋朝,只一个昏暴的后继之君!未来的事情,谁又能定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