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直直南望,注视着云中城方向。
耶律贤难以体会当年耶律璟放弃云中时的回望是什么心情,但时隔十余载,辽军再度来临,耶律贤却只有可望而不可及的惆怅与失落。他心里也清楚,远处的那座城池,既然改姓刘姓汉,那么原本属于他们大辽与契丹的痕迹,只会越来越淡薄,直到彻底消散,只载于史册上。
兵临云中,已然八日了,但这八日之间,耶律贤的心情是在不断往下沉,哪怕不断有来自四方的斩获与喜讯,都无法覆盖那股始终萦绕心头的忧虑。
固若金汤、丝毫不露破绽的云中城,以及围绕着云中城展开的那尚处于朦胧状态的汉军的应对,都让耶律贤感受到一种莫名的压力,这可比待在上京之时的感触要深刻得多。
“陛下!”
轻声的呼唤有些温柔,但仍旧将耶律贤拉回了神,扭头看,是韩德让。大概是冷风吹多了,耶律贤一个哆嗦,咳嗽了两声,脸上露出点稍显苍白的笑容:“韩卿,你来了!”
“帐外风大,切勿多吹,陛下还当保重身体!”韩德让劝了一句。
感受到韩德让的关怀,耶律贤也听了劝,邀韩德让入帐叙话。落座,内侍给二人摆上热酒,君臣共享。
大概也清楚韩德让的来意,耶律贤看着他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