慑四方。
二十年前,随便换个节度、将校、乃至兵丁,惹急了他,就敢喊出造反。但如今,大抵想都不敢想,刘皇帝已然能做到,一纸诏令,亿兆臣服。
同时,统治这么大的国家,上下内外各种复杂的情势,在许多事情上,都不得不宜从权变。这也是统治的需要,刘皇帝虽然维护各项制度,但并不迷信,因为没有一劳永逸、永无后患的制度。
早年的时候,刘皇帝几乎恨不得把天下的权力都集中到自己手里,现如今,也不得不分下去,靠一人,就算不吃不喝,不眠不休,累到死也无法治理好国家。
因此,随着年岁的增长,刘皇帝对“垂拱而治”这个词,也有了更深的体悟,对唐太宗的用人智慧也更加推崇。
垂拱,并非只是坐在那里,当个听话宝宝,而是作为一个仲裁者,在任用文武贤才发展其长的同时,把握国家大局。
刘皇帝,也是在不断变化的,要知道当年他专门把垂拱殿改为崇政殿,就是看不惯“垂拱”二字。如今,却也觉自己当年的行为,过于意气,格局也太小了,至今想起来,还有种小小的羞耻感。
此番潘美进京,也是岭南恢复安定,无军事压力之后,主动奏请还朝。当然,岭南实则也没什么军事压力,四年以来,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