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你对孤的宽仁吗?”
赵思绾默然几许,尔后道“只可惜,我筹谋多时,竟坏于一下吏之手,又为心腹所叛,以致功败垂成。”
“你以为你失败的原因,仅在于此吗?”听其言,赵匡赞讽刺道“自以为是,不识大体,看不清时局变化,看不见人心向背,意以一己私欲而行逆天之举,焉能不败!”
“罢了,事已至此,多说无益!”赵思绾闷着声音说道。
赵匡赞却是眉头一挑,讥笑道“你主动求见孤,就是为了在孤面前,发此一番狂言厥词吗?”
闻言,赵思绾这下收敛了许多,迎着燕王的目光,跪倒在地,抱拳说“大王,我自知罪责重大,族诛也不为过,并无求活之心,我有三个儿子,两子年长,享受了我的福荫,可随我伏法。
唯有幼子,岁不满一年,唯望大王能够全其一命,给我留下一丝血脉。至于我,听凭大王处置,无论何种死法,都无怨言。
若有来世,我仍愿效力于大王!”
赵思绾这番话,倒也发乎于肺腑,带着几分真情,这个滚刀肉的般的武夫,终究还是有其记挂的地方。微微一叹,赵匡赞说“孤不至于害一孺子!”
这算是答允赵思绾留他一血脉,悉之,赵思绾以头磕地“拜谢大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