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手,范质又道:“其二,对于在州县镇乡村任职的诸多军吏,当责令地方州县官府及监察职吏,加强督查,并按期考核,予以陟罚升贬。”
“如此,怕也加重地方治理之务了,对于那些懒政庸官而言,可又要难过了!”刘承祐说道,似乎在调侃。
“说说第三条吧!”刘承祐又问道,显然,也是认可其二了。
对此,范质稍微迟疑了下,而后郑重地请道:“这第三,臣请陛下,对有功官兵,可赐其土地、钱粮,可予以治安、求盗、乡兵、狱吏之职,但典事治民之任,还当慎重。
究竟此务之弊,根源还在于大量军吏,无理事之能,爱民之心,而担治民之任。如此,怎能不出差错。
乡里吏职,虽然微贱,不入品命,却是朝廷治理民务、管束千家万户最直接的人员。其所起作用,甚至更重于州县命官,陛下也当明白此理。
是故,朝廷职官委任,还当取其品望,察其能才,不当仅以军功而委派。否则,长此以往,乡里积弊日重,必生民怨。
再者,十年以来,大量的军吏充实地方乡里,也使得冗吏激增,加重地方财政负担......”
听范质所言第三条,刘承祐脸上显然流露出少许异样,似乎不以为然。考虑了一会儿,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