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坐着讲!”看他仍毕恭毕敬地站着,刘承祐又道。
“谢陛下!”
落座之后,钟谟将上个月南唐发生的政治动荡,侃侃叙来:“去岁12月14日,晋公李景遂在洪州为人所刺,消息传至金陵,满堂惊疑。国主悲伤过度,几至昏厥,举丧的同时,也下令彻查。并且很快就将怀疑的对象放到了太子李弘冀身上,拘拿其身边近臣,鞠问得悉,确为其秘授杀叔之意。
国主闻之大怒,即将之囚禁于东宫,证据确凿之后,祭高宗庙,以其残忍恶逆,废除其太子之位,圈于旧邸......”
“这废太子的事,李璟可没有上奏朝廷,便自行其事啊!”刘承祐嘀咕了句,似乎在考虑这个借口合不合适用以伐唐。
钟谟则道:“子弟至亲,骨肉相残,国主悲痛神伤不已,是以未能顾及礼制!”
“朕听闻,那李景遂颇有声名,性情谦和,又主动退身,这李弘冀怎么就敢弑叔呢?”刘承祐问。
钟谟感叹道:“臣以为,正因其名望高重,得人心,被示为威胁,乃有此祸。臣李弘冀,为人忌刻,刚烈狭隘,器浅视短,故而生起残忍杀叔之心,并悍然为之!”
“李弘冀的名声也不小啊!”刘承祐玩味地说道:“这些年,不是一直鼓捣着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