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璟显然也不愿意韩熙载在这边碍眼,破坏气氛,微醺的老脸上露出一抹宽和的笑容:“韩卿勤于公务,方有朕之安宁,卿可自为!”
“臣告退!”韩熙载再拜,而后佝身而去,只是在出殿转身时,甩了一下袍袖,似乎在发泄着自己的愤懑。
待其离开,殿中的气氛,还是冷了两分,冯延巳见状,拾一酒杯,靠近李璟身前,语气不忿地道:“陛下,你对这韩熙载优宠过甚了。此人自视才高,素来倨傲,今掌国政,恣意无忌,蔑视同僚。如今,都敢拂陛下的颜面,哪里还有臣礼?”
闻言,看了看这个没怎么衰老的宠臣,李璟嘴角稍微抽动了一下,应道:“韩叔言素来如此,这些年,秉执国政做得也不错。来,不理他,不要坏了我们的兴致!”
“是!”冯延巳举杯相应。整个人,倒显得很淡然,进谗嘛,自然需要反复不断,一点一点地中伤、污蔑。
冯延巳与韩熙载之间,不只是个人恩怨,主要还是利益之争。自宋齐丘及其党羽死后,冯延巳已是江南勋贵、官僚、地主唯一的领袖了。这些年,由韩熙载为首主导的改革,对他干人的利益侵犯得厉害,怎能不嫉恨之。
但是,上层的力量因为李璟压制党争而被打击的厉害,在北汉的巨大威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