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孟昶一示意。
平静地打量着孟昶,老了许多,胖了许多,一股子颓然之像,已然不见丰神俊朗,刘承祐问道:“赵公鬓发苍然,气色似乎不太好,难道是不适应东京的生活,还是下面有人克扣待遇?”
闻言,孟昶赶忙摇头,小心地道:“臣本蜀中罪人,抗拒王师,陛下不念旧恶,捐弃前嫌,对臣一家,待遇优厚,臣万分感谢!”
刘承祐又笑了笑,笑声让孟昶有些不自在。问道:“赵公此番觐见,有何事?是否遇到了什么困难,尽可直言!”
闻问,孟昶表情严肃了些,顿了下,而后迅速起身,态度端正地拜倒在刘承祐脚下:“臣此来,特向陛下请罪!”
“你这可令朕纳罕了!”刘承祐看起来很意外的样子,好奇道:“何罪之有啊?”
咬咬牙,孟昶伏首道:“臣听闻蜀中有乱事生,乱臣贼子,假臣之名,谋叛逆之事,臣不胜惶恐!”
刘承祐的笑容慢慢地收敛了,看着匍匐在地上的孟昶,刘承祐思绪逐渐飘远,心中的感触尤深,这便是亡国之君吧,这等卑躬屈膝,惴惴难安,稍有风吹草动,就如此惶恐无状。
因为蜀中的乱事,这段时间以来,朝中也确实有人上书,说要加强对孟昶的控制,削减其待遇,尤其在蜀中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