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缓过来,孟昶微红的双眼中,隐约带着一丝悲哀的泪花,说道:“儿啊!为父心里实则清楚,大蜀的江山保不住了,你祖父所创基业将毁于我手。
自古以来,蜀地终非长保之国,纵使割据自立,中原强大,必引兵西来。当年我也曾振奋,意效武侯北伐,开拓疆土,延长国运,成就大业。但终究所托非人,以致大败亏输,徒损国力。
想我孟昶,治蜀二十余载,不敢以雄主自称,但自认对蜀中臣民,厚待礼遇。然让我心悲神伤的是,危难之际,那么多公卿大臣,竟无一人愿为大蜀尽忠。
禄禄诸公,一片寂然。他们以为我看不出来吗?他们已在坐等大蜀之亡,等待投入北汉的怀抱,甚至做好了迎接汉师入城的准备......”
孟昶一番话,越说越激动,越说越感伤。孟玄喆闻之,也不由哽咽,跪倒在孟昶面前,张了张嘴,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。
好不容易缓过来,孟昶摸了把脸上的眼泪与鼻涕,顾不得什么形象,对孟玄喆道:“蜀或将亡,但孟氏还需存续下去,为父实言相告,待汉师之来,如不能当,便奉表投降,以保性命!”
听郑重言语,孟玄喆起身,揉了揉发红眼睛,问道:“父亲决定了吗?”
“你觉得以国家如今的情况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