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请!”范质双手捧杯。
李范二人,关系也算复杂了,从共见到分歧,从友好到矛盾,几乎映照了自冯道时期以来大汉朝堂的政情变化。
不过,到如今,随着李涛的离任去职,一切复杂的恩怨,都烟消云散的一般,二者,似乎回到了当年的默契。
再度对饮,心头被酒酿熏得暖暖的,情绪逐渐深沉,李涛看着范质,说“我去朝之后,政事堂的事务,由文素一肩而挑,职责之重,还望慎之。
你范文素,什么都好,就是性情过烈,言语过刚。如今,位至首宰,听我一句衷言,需收敛脾性,和协诸僚,同心侍君。否则”
话犹未尽,但李涛没有再说下去了。
察其状,听其言,范质一脸坦然,说“性格一改,还是范文素吗?我为人处事,不求清誉,但愿无愧于心!至于身后之名,留待后人去说!”
事实上,范质能够感受得到,李涛是在提醒他,要注意应对皇帝。如今,他的地位再度提高,不似从前了,遇事再一味地与皇帝顶牛,不是好事。皇帝再是宽宏海量,能容忍十次八次,还能忍百次、千次吗。
“文素豁达啊!”不过,见其反应,李涛还是忍不住赞了句。
环视一圈周边之景,尤其在背后的开封城间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