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机会。
踏出万岁殿的那一刻,刘承祐身体慢慢地站直,面上仍带醉意,但无醉态,两眼清明,脑中却浮现着方才诸人的表现。
缓缓行走在廊道之间,刘承祐突然问张德钧:“药元福此公,以慷慨大度闻名,虽性情豁达,却无跋扈之名,方才何以在宴上,那般放肆无礼?”
突闻此问,张德钧想了想,答道:“彼外州节度,拥兵一方,权重一镇,平日也不习朝廷礼制。或许是酒醉之故,忘了规矩吧!”
刘承祐又问:“你觉得,朕醉了吗?”
“官家身醉,心不醉!”张德钧应道。
“张德钧,你又聪明了!”刘承祐淡淡地说了句。
脸上顿露惶恐,赶忙道:“小的妄言,请官家恕罪!”
刘承祐笑意更甚,看着他:“你慌什么,朕向来喜欢,和聪明人对话!”
“今夜去坤明殿!”刘承祐吩咐了句,加快脚步而去。
又被皇帝吓了一次,张德钧不由擦了擦额头细汗,顾不得许多,赶忙加快脚步跟上。
事实上,药元福的放肆,在刘承祐眼中,有些刻意了,更像是一种试探,试探他这个皇帝的胸怀。刘承祐自认,表演得不错。
今夜御宴,他话已然说得比较直白了,如无意外,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