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茶杯,折从阮继续道:“以御蜀之故,集于岐陇之地的关中军队,三万有余,而受这三节度所直接掌控,唯其马首是瞻者,便超过半数。朝廷礼待,固有其功绩,更加看重的,正是那集中起来的数万大军啊!”
听老父这么一说,折德扆若有所思,表情也逐渐凝重起来,说:“天子在猜忌他们?”
折从阮没有直接回答,而是继续问:“你觉得他们此番来京,是专门前来受赏的吗?”
“请父亲指教!”折德扆道。
“猜忌,倒还不至于!”折从阮语气很肯定地说:“我入掌枢密院,虽不过三月,但就平日经掌所察,关中三节度,来京便是解权去职之时!”
“而三者皆应命而来,同样心里有数!”
经过老父这么一解释,折德扆有些从“国丈”、“尊荣来朝”、“天子厚待”的喜悦中清醒过来了。进城后的这数日,折德扆实则是有些飘了的。
注意到折德扆神情间露出的警醒样态,折从阮老脸之间这才露出一抹满意,继续问:“你有没想过,皇帝为何将你召回东京?我又为何去信,让你不得耽搁!”
说这话时,折从阮还是不禁生出些怒意,针对其来京时的迟慢。
折德扆有些心虚地闪了下目光,不过认真地思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