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句话,郭威当先后宅而去,郭荣、张永德不敢怠慢,匆匆而去。
干整的书房内,三人落座,仆人侍茶,郭威直接道:“南征一事,我料大汉必胜,却也没想到,区区半载,已尽取淮南,金陵臣服。”
“陛下苦心孤诣,朝廷三载筹谋,而江淮无备,一朝爆发之沛然伟力,伪唐自然难以抵挡!”郭荣亲历战争,倒未觉多惊奇。
“此战之后,陛下威加四海,势并天下,一统之势已成,天时地利人和皆备,不可阻挡。当此大势,我们郭家,却是不能不早作考虑了!”郭威此言,说得露骨。
张永德似乎会错了意,吓了一跳,忙道:“妇翁何意?作何打算?”
“我起于微贱,追随太祖,方有所成。昔日在河东,声名未扬,及至建国,受到两朝天子所信重,委以枢密,付以重权,位极人臣!”郭威面色平淡地述说道:“几年下来,郭氏宗族、故旧,在朝、在军、在地方,为将吏者,足有上百,声威隆著。
此番,你们三人及郭氏旧部,从征淮南,立功不小,朝廷另有赏拔。到这个地步,外臣之中,如论权势地位,恐难胜于我家者!”
说着,郭威不禁有些慨叹:“然有盛极而衰之言,亦有福祸相依之说,位尊权重,名盛誉隆,于我家而言,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