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,以臣之见,为今之计,只能再遣使者北上,面谒汉帝,以抒其怒,敬我和议之诚。”谏议大夫魏岑起身,回道。
其言落,冯延巳起身,谨慎地说道:“陛下,以臣观之,汉帝之怒,只怕并非全为孙公所触怒。汉帝野心勃勃,贪欲如海,若不能满足其饕餮之心,只怕其断难撤军。我朝如欲和议,必须思虑好,当付出何等代价,方才能动汉帝之心!”
冯延巳的话,说的直白,却也隐晦,有些事情,只能李璟自己来做。李璟,显然也领会到了他的意思,看了冯延巳一眼,老脸沉得厉害。
良久,怅然一叹,说道:“再遣使节,携厚礼北上,白于汉帝,就说朕愿称臣纳贡,并割光、寿、濠、泗、楚、海六州与汉,冀望其能罢兵!”
说出这番诏意,不只是李璟,连在场的主和派大臣,都下意识地松了口气。冯延巳等人,实则也是差不多的意思,作为弱势一方,主动议和,当然得付出大代价,但具体代价,还得皇帝自己考虑。若是由臣子代言,异日丧国辱权,皇帝后悔了,那可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。
做下“万难”的决定,问题又来了,谁肯为使,李璟以此问之。群臣默然,都下意识地低下了头,没人愿意出使,这不是个好差事,不说其他,孙晟可还被汉帝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