质能够深切地体会到。
自太宗耶律德光时期以来,到如今,契丹部民连年征战,已近十载,诸部皆困于此,国力大损。而当年的灭晋之战,栾城一役,大败亏输,君亡军溃,对契丹军力的损害尤大。
而草原上的帝国,不似中原,论恢复能力,远逊于农耕文明。也就是有渤海故地以及长城沿线大汉州郡作为补充,这几年下来,契丹的实力方能恢复到如今的程度。
在这样的情况下,在耶律屋质看来,休养生息,养精蓄锐,安抚部民,缓解内部矛盾,才是首要之事。贸然动兵,再起刀戈,尤其是这等大动兵,实非智者所为。
皇帝因施政原因与国内贵族的矛盾越来越深,贵族乃至部民们不愿打仗。内部不和,军无战心,自古以来,从未有军心不附而能胜仗者。
虽然,耶律屋质能够理解耶律阮的某些想法与考虑,但对于此次南征,他是打心底,不看好。
在耶律屋质看来,这几乎是一次赌博,事关国运、投注极大的赌博。成,获利未必如人意;败,则大势去矣。
而此次的敌人,占据中原及河北的大汉,显然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。他们那个皇帝,还是当初“栾城之败”的统帅,且其并非无备,在幽南,筑造了诸多的堡垒,部署了大量汉军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