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佛寺整顿,可有新的进展?”刘承祐转向冯道。
年岁的增长,似乎没有在冯老狐狸脸上留下明显的变化,保持着良好的心态,冯道还是那般,苍髯皓首,精神矍铄。而今的冯道,已成为名义上的政事堂首辅。
“正欲向陛下禀报!”先起身,礼数到了,方才落座,对刘承祐道:“根据各道州上报,截至九月二十,大汉国境内,已废置寺院两万二千六百二十座,系籍僧尼十万九千三百人,执拿犯法托庇罪人三千七百六十三人,收缴土地约以五百二十万亩......”
一串数据,成果斐然,也代表着释宗之难,天崩地裂。
“收获颇丰啊!”刘承祐语调轻松,点头应之。
见状,冯道不由劝道:“陛下,此次整佛革弊,规模之大,手段之剧烈,已攀至极也。民间颇有非议,黔首不解陛下弘略,不晓朝廷大义,近来各州多有生民怜佛,啸聚生乱。以老臣之见,对佛寺的整顿,当适时收手了,以缓民情,泄民愤。否则,只怕引起更大的动乱!”
“冯卿老成谋国之言!”见冯道面带忧切表情,刘承祐直接道:“佛门自诩教法劝善,方外清修之人,而今却以蛊惑裹挟百姓以抗朝廷,此必私欲作祟,由此可见,整顿之事,犹不可终。事已至此,不可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