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已然反应过此事的一些曲折弯绕了。眼神一闪,正欲开言,得报兵部侍郎王景崇求见。
“正好,前番若无王侍郎举告,事恐不济,这段时间,朕着其调查取证,王卿若有疑问,不妨听听他的汇报!”殿中,刘承祐指着王景崇,对王章说道。
闻言,王章瞥着万分恭敬地候在君前的王景崇,眼中不屑之色闪过,不过心情越发沉重。有些事情,在朝中并不是什么秘密,比如王景崇,之前一直是属于“杨党”势力,然此时落在王章眼中,仿佛正举着明晃晃的刀子要捅杨邠。
王景崇微垂着头,不敢直视刘承祐,同样瞥了眼旁坐的王章。受命之下,神色平静地叙说道:“经臣所查,逆臣杨邠,早有谋反之心。先帝朝时,便藐视陛下,时有不敬之言,屡召亲信,密谋不轨。先帝病笃大行,传位陛下,杨邠就曾秘密勾连禁军,欲谋废黜之事,只是陛下英明神武,措施果断,及时御临,方才作罢。”
“彼时臣为其僚属,故有所得,然其猖举未发,不敢贸然呈报。这两年,臣暗中观察,搜集证据,及至北巡,杨邠不臣之心爆发,方才一举成擒拿。”
“去岁季冬以来,臣以就杨邠逆事,推鞫审问与谋之官吏、军校二十余人,足以佐证其逆举!”说到这儿,王景崇的语速加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