率众出猎,逐兔于麦田,践踏庄稼,有农户争辩,为你命人所执,斫筋断足决舌,又戕杀其子,以毒鞭抽打驱逐围观者......”
“那贱农,不知死活,不就踩了几亩麦田?竟然惊我马,于我耳边争辩聒噪。还有他那个儿子,拿个割刀,想与我拼命!怎么没记如何杀的?我还记得,是我命人骑马,把他踩死的!”刘信说这话时,很是骄傲。
听其言,郭威神色都冷了几分,捏了紧了拳头,沉默了一会儿,方才恢复平静。
提笔一勾,继续问罪。
这当堂审问,很快就演变成郭威与刘信之间的一问一答,一条一条,详细到事件的时间、地点、旁证......
自辰时三刻开始,就午间,休息了片刻,随后一直问到傍晚。
天色已然黯淡,衙堂内外,灯火通明,在场所有人,都是疲惫无比。陪审的人,慕容彦超早就被刘信的“破罐子破摔”给气到了,离席而去,只剩下李少游赵砺等人,仍旧安坐在侧。
衙门口,观审的百姓换了一茬又一茬,但人却,越聚越多。
“没错是我干的,一个小小的判官,竟敢对我指手划脚,不杀他,我心难安。他还得感谢我,至少没动他全家!”刘信已然盘腿坐在堂间,显然站不住了,语气也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