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抱以惋惜之情的。
“官家,冯相公求见!”刘承祐正沉醉于对《庄宗实录》的细研之中,张德钧小心地打断他。
闻言,刘承祐动身换了个姿势,放下册书,深吸了一口气:“朕今日,可是难得闲暇啊!”
就练字、读书的时间,先是边归谠,再是李少游,如今冯道又来了,大冬天的,倒都不犯懒。
听其语气,张德钧试探着问:“是否谢见冯相公?”
继位以来,刘承祐还从来没有对臣子避而不见过,直接回应:“宣!”
“臣冯道——”
“免了!”面对冯老狐狸行礼,刘承祐直接扬扬手,示意其坐,老胳膊老腿的。
刘承祐也直接,问:“冯卿所来何事?”
闻问,冯道老脸上,谦和的笑容中透着喜意,不过仍旧稍微酝酿了下,兜着圈子:“陛下,自耿宸妃薨后,宫中未添一新人,以致后廷空虚,陛下徒幸圣人与贵妃。如今,陛下膝下,只大皇子煦一子,血脉实在微薄,实不利江山传承......”
刘承祐神情之间,顿时露出不悦之色,淡淡地瞥着这老狐狸:“朕年岁不满双十,卿等也常言朕富有春秋,劝朕戒急,现在就谈江山传承,太早了吧!”
天子似露不满,冯道倒也不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