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到了,他王峻何以迟来?意外?路遥?还是人怠了?哼——”
一声冷哼,让听着的张德钧不由哆嗦了一下。这个内侍虽然年轻,但已是在刘承祐身边伺候得最久的太监了,有眼力,脑子也很灵活。方才君臣二人的谈话都听在耳中,此刻,当然也能稍微揣摩到刘承祐的愤怒。
“你说说看!”刘承祐的心头显然有些压抑,有点随意地对张德钧道。
“奴婢不敢多言,更不敢妄议大臣。”张德钧道。
“朕让你说!”刘承祐一怒。
见状,张德钧这才十分局促地回道:“王使君前帅师大破蜀寇,威震西陲,又被官家委任为凤翔节度,授以权柄,春风正得意,意态正昂扬......”
“屁话!”刘承祐突然爆了句粗口:“而今都中秋了,还得意什么?啊?你莫不如直接说他恃宠而骄!”
张德钧吓了一大跳,揖着手,腰弯得更低了,一副格外惶恐的样子。哪怕心存敬畏,这宦官心里也不由泛起些嘀咕,官家既然心里清楚,为何还要为难他一个内侍评断。同时,表现得也更加谨小慎微,天子向来肃重,此番竟然连这种粗鄙之言都说出口了,可见其心中的愤怒。
“今夜朕说的话,但凡传扬出去,小心你的脑袋!”沉默了一会儿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