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又如何?”刘承祐与这跋扈老将对视着,有些意外,当真傲慢至此,对他这个皇子没有一点敬畏之心。
若说薛怀让一点都不虚,那也是不可能的。只是他一向桀骜,几十年的生生死死,也看明白了很多事。若是你好我好大家好,那么他自然会收敛些,但眼下刘承祐明显来者不善,他也不会“委屈求全”。
薛怀让上前一步,微垂头,逼视刘承祐:“殿下,凭什么问本帅罪?我是天子委任的一镇节度,你有这个权力吗?”
难道,这就是你的底气所在吗,薛怀让?
刘承祐心中暗哂,眼睛眨都不眨一下,凝视着他:“有一个词,叫先斩后奏!”
刘承祐此时的目光,冷得渗人,连薛怀让这煞气莽夫都觉背心一凉。认真地看着刘承祐,大概是天气太过炎热,不自觉间,身上已冒出了点汗,薛怀让气势终于弱了点:“皇子殿下,是在同本帅开玩笑吧......”
“摆这么大的阵仗,薛使君觉得,孤是为了同你开玩笑吗?”刘承祐说完,便有点不耐烦地朝帐中卫士挥了挥手:“拿下吧!”
见刘承祐来真的,薛怀让下意识地便将手伸向腰间,只可惜腰间已空。两名卫士立刻上前将之拿住,此人年老,但果真有几分悍气,差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