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一名带发修行的行者忙碌工作。他腰上拴着一块大石,正费力地弯腰舂米。
“咣当”一声门响,另一名行者头戴斗笠,肩挑两个大木桶,从山下挑水入柴房。
他肩上挑着的木桶硕大。白复目测一下,每个木桶能装一二百斤水,两个木桶加起来就是四五百斤。此人挑着如此重担上山,如履平地,健步如飞,这份功力令人咂舌。
此人把水倒入院内的大铜缸,脱下斗笠,擦抹额头汗水。白复一愣,此人正是当年在松州川主寺诛杀二王的少林俗家弟子——江油同乡胡长冈。
胡长冈担完水,也不休息,拿起柴刀,劈砍生火用的木柴。柴刀并不锋锐,但脸盘大小的木墩,胡长冈毫不费力,一刀就劈成两半。寻常木匠,恐怕用斧砍锯割,也没这般利索。白复自从得了玄铁厚背刀,对刀法又多了一重认识和喜爱。胡长冈劈柴,如庖丁解牛,一招一式都是功夫,一行三昧都持实相、智慧心。
胡长冈可是白复当年羡慕敬仰的少年英雄,骤然见到,无比欢喜,正要下楼相认。
只听“咯吱”一声门响,一位须发皆白、面容慈祥的老和尚步入槽厂。老和尚见到破柴踏碓的两人,欣赏点头,语曰:“求道之人,为法忘躯,当如是乎!”
他问舂米的行者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