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“罔两问景曰:‘曩子行,今子止;曩子坐,今子起;何其无特操与?’景曰:‘吾有待而然者邪?吾所待又有待而然者邪?吾待蛇蚹蜩翼邪?恶识所以然?恶识所以不然?’
影外之影问影子说:‘刚才你在行走,现在又停下来;刚才你坐着,现在又站了起来;你为什么不能自己作决定呢?’
影子说:‘我动是因为跟着主体在动吧?可是主体动又是跟着什么在动呢?难道我能长出蛇腹下的鳞皮、蝉的翅膀,从而自由行动吗?至于怎么会这样?我怎么晓得为什么会这样,我怎么晓得为什么不会这样?’”
不等白郦二人提问,徐太傅又讲了第二个寓言。
“众罔两问于景曰:‘若向也俯而今也仰,向也括撮而今也被发,向也坐而今也起,向也行而今也止,何也?’
景曰:‘搜搜也,奚稍问也!予有而不知其所以。予,蜩甲也,蛇蜕也,似之而非也。火与日,吾屯也;阴与夜,吾代也。彼,吾所以有待邪?而况乎以无有待者乎!彼来则我与之来,彼往则我与之往,彼强阳则我与之强阳。强阳者,又何以有问乎?’
影外之影们问影子说:‘刚才你俯身而现在又仰头,刚才你还束结着头发而现在又披起发来,刚才你还坐着而现在站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