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一直站在树下。
前院,老贼睡的很香。
咯咯咯!
雄鸡高唱,让树下的二人身体一震。
“回去歇息吧。”
杨玄就负手站在前方。
“郎君。”怡娘担心的要死,“不行就不造反了,不,不讨逆了,奴陪着郎君去元州,给郎君娶个娘子,生一堆孩子,奴给郎君带孩子,啊!”
杨玄看着她,双眸从未有过的光亮。他伸手一拉,就把怡娘拉在怀里,在她的耳畔低声道:“谢谢。”
怡娘身体僵硬,随即搂住杨玄的腰背,哽咽道:“奴就怕郎君心中难受。”
“君子不可随意搂抱女子……”曹颖嘟囔着,伸手拭去泪水。
杨玄松开手,微笑道:“我只是解开了捆住自己的绳索。”
他十岁进山狩猎求活,那五年的经历比普通人的五十年都惊心动魄。山中各种猛兽,家中的各种冷眼和苛待,他若是个纯良的人,早就死的连渣子都不剩了。
“你那是渴望亲情导致的各种软弱和妥协。”
耳畔传来了朱雀的声音。
杨玄深吸一口气,“活过来了,真好!”
在昨夜之前,他一直还是小河村的那个少年。在目睹了晏城的结局后,他有些醒悟了。而那位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