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也得把那批甲衣在一月之内送到北疆。”
晚些,郑远东走出了值房。
梁靖和他并肩而行。
“黄春辉不奏而兴兵,不死,也得死!”梁靖说道。
“你说人活着作甚?”郑远东问了个很无聊的问题。
梁靖说道:“自然是吃喝玩乐,一展抱负。”
“人生而向死。”郑远东缓缓向前。
“黄春辉死了,北疆军民会记得他,青史斑斑,会记得他,这是向死而生!
而你我死了,谁会记得?”
“谁在乎什么史册!”
“老夫在乎。”
“既然你想留名青史,可敢为黄春辉进言?”
“老夫自然要为黄春辉说话。”
“你就不怕陛下的怒火?”梁靖止步,目光幽幽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郑远东摆摆手,“老夫更怕自己夜不能寐!”
身后,幕僚靠近,“郎君,可要弹劾郑远东?”
梁靖摇头,“让咱们的人,就是那个蠢货,上次被咱们的人发现贪腐的那个蠢货,让他进言,手法精巧些,撇开咱们的关系。”
幕僚拿出炭笔和小册子,“郑远东行事率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