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如此,城头的守军今日当是做好了付出惨烈代价的准备,虽说恐惧,却士气高昂。
若是此刻攻城,我军怕是会付出重大代价。郎君以三波箭雨覆盖,令他们以为攻城在即,做好了各等准备……”
杨玄含笑道:“攻城与否,何时攻城,这些都掌握在我的手中。就在敌军做好了各等准备时,我大军从容而退,敌军一拳打在了虚空中,会如何?”
“难受!”
韩纪起身,“郎君早些歇息。”
“韩先生也是。”
韩纪走出了帐篷,站在外面,负手看着夜空。
“还不睡?”
屠裳就站在侧面。
“你也没睡。”韩纪回身。
屠裳幽幽的道:“这里是南周,老夫的故国。老夫的家人都埋在了这里。”
韩纪指指前面,二人缓缓踱步过去。
身后帐篷里传来了轻微的鼾声。
“为何不把骸骨弄回来?”韩纪问道。
“屠氏在南周数百年,老夫的妻儿从小就在叶城,熟悉那里的一草一木,他们魂魄有知,定然也不愿意去陌生的大唐。”
“你跟随郎君不少时日了,可知郎君原先用兵如何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