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使君高见。”韩胜小小的恭维了一下,“陛下无耻,猜忌心强。杨松成深谙这一点。而杨松成老谋深算,近些年却越发的稳健了。
不是他缺乏进取心,而是他身后是杨氏和无数家族。他背负的东西太多,故而越发不敢冒险……
他不敢冒险造反,那么,可敢冒险赌一把陛下事后不清算自己?”
“有些意思。”杨玄颔首,“一切计谋都是对人性和人心的揣摩。”
韩胜把茶杯放在地上,拱手道:“能听到这话,老夫没白来。”
这是个人才!
手段狠辣,且变化多端。
“你担心文思淼会派人来太平灭口!”
“是。但老夫不惧死。”
“那你惧怕什么?”
“老夫惧怕默默无名而死。”韩胜抬头,眼中皆是自信,“老夫一生所学自问不差天下任何人。只可惜文思淼不听老夫之言,否则说不得此刻宫中做主的便是太子。”
“你很自信,但我有些好奇,既然你如此自负,当初为何不寻一个更好的东家?”杨玄笑着问道。
良禽择木而栖,既然身负大才,为何还要为文思淼那等庸碌之辈效力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