变得有些复杂,情不自禁地问道:“何至于此?”
新的冰凉气息入体,沈澈仿佛得到了解脱,咬紧的牙关松开,咳出一口血来。
多喘息两口新鲜空气,沈澈伸手抹去嘴边的血,露出的笑容竟有些晃眼,“因为……值得。”
李详心情变得愈加复杂了。
为了一个女人拼命活下去,不惜承受比死还要恶劣百倍的痛苦,真的值吗?
他无法理解,可心中却隐隐有个声音告诉他,这份情感极为珍贵,可能是他这辈子也无法企及之物。
不知怎的,他忽地想起了幼年照顾他,那个他已经连脸都模糊了的娘。
她后来去哪儿了?
李详记不清了,此时此刻,他有些明白,或许那个世间唯一可以无条件爱他的女人,早已逝去了。
“东国多有长生种,可长生种在民间还有一个名字。”
李详忽然说起不相干的话,话中隐有悲意,“长生种,无情客,宁愿东国无长生,不使无情入梦来。看到你,我似乎有些明白了。”
沈澈没想到李详会说出这番话,微微一笑:“既然追求长生毫无意义,何不留在大夏?不管我能否活下去,你于我夫妻二人都有大恩。你身体上的损伤,待得我妻出关,以她不欠人的性子,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