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卿,面对这样的父亲,这样的家族,他的人生该多么无趣悲凉。
然后,他又想到了。
若是没有陆云卿,父亲一辈子都不会再醒来,沈家是他来做主,自然也就没有这般烦人了。
这算不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?
沈澈有些想笑,有笑不出来。
那么聪明的的女人,向来是报仇不隔夜的,可却为了迁就他,救活了如此恶心的,他的父亲,还要任由这只的苍蝇在耳边嗡嗡乱叫,忍着没有拍死。
她太委屈了,却从来不在他面前提及,哪怕一句。
如此女子,本该是他配不上的,在自己这个名义上的父亲这里,却是百般嫌弃。
沈澈想不通,也不愿再多想了。
他的内心从未动摇过,圣人常说血浓于水,可沈镇除了生恩,带给他非但没有养育之恩,只有苦难。
他偏要反了这一段血缘关系的,便是为陆云卿划做敌人,又有何不可?
半晌过后,沈镇的气息总算缓和不少,想了想,他轻咳一声:“起来吧。”
沈澈缓缓站起身,依旧低着头。
沈镇只当是自己骂得狠了,儿子脸上过不去,语气便又缓和几分,“父亲也是为了你好,总之……此事要尽快,别让为父多等。南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