钧城精神又好了几分,双眼亮得惊人,如两盏灯笼死死盯着夏景的脸,似疯魔,似挑衅。
夏景握住刀柄的指节寸寸泛白,却仍未动手,蓦然低低地说道:“你真可怜。”
“夏…景!!!”
陆钧城疯了,眼皮像是发干的橘子皮一般皱在了一起,眼白里布满血丝,连言语都不在结结巴巴,可悲地连贯起来,“我不需要可怜!不要任何人可怜!我陆钧城,这辈子儿女满堂,幸福美满,我又什么好值得可怜的?!
倒是你!夏景,你堂堂一介王爷,女人却被我抢了去,哈哈哈……多么可悲?你知不知,云舒她还为我生了儿子,是我亲生的!我和云舒的儿子!”
若是陆钧城此刻有手脚,应是站起来指着夏景骂了,可他没有,只能躺在床上,像一只蛆虫般扭曲,说着再恶毒不过的诛心之言。
夏景沉默着,耐心十足地看着陆钧城表演,面色已从进门一开始的阴郁,慢慢化归平静。
往事已矣,虽令人追思,虽诸多遗憾愧疚,却不足以令他在敌人面前露怯。
直到陆钧城终于骂不动了,歇了下来。
夏景拔出刀,轻轻放在床边弃之不用,慢悠悠地说了一句话:“你说你和她,有一个儿子,可他就在这里,你可曾见他来看过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