拆桥的老家伙,他实在提不起尊敬的念头。
镇王也不在意他的态度,接过茶水,也不知怀着什么样的心态抿了一口,强自沉着的眸子泛出点滴波动,“沈澈,他到底是生是死,身在何处?”
“小女子若是知道,便不会坐在这干等着。”
陆云卿抬眸望了一眼古修道,声线清浅却又包含坚定,“不过,他自然是活着。”
镇王被她表现出的莫名信心所感染,苍凉良久的心也微微安定,忍不住接着问道:“你有何依据?”
“依据?”
陆云卿柳眉微挑,语气平常地回道:“自然是没有的,只因我信他。”
信他,不会弃她而去,留她独活。
镇王被这句话镇得哑口无言。
毫无理由,只因信他?
他原先听古修道所言,只觉以澈儿的头脑,不至于愚蠢到与闲王府联姻,引太后忌惮自取灭亡,其中必有内情。可而今听陆云卿的意思,他们二人之间,竟是真的?
他怔怔地想着,视线上移,看到陆云卿头上的那支翠玉步摇,眼孔霎时微缩。
那时他娘弥留之际,留给他的遗物,他竟然送给了陆云卿?!
蠢材!
年龄尚在及冠,不心系朝天大事,反倒留恋儿女情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