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上隐隐若现的尸斑,早已死去多日。
羸烟死了?!
李秋来脸色阴晴不定,盯着神情自若的陆云卿片刻,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:“郡主,咱家需要一个解释。”
“李公公,杀人者人恒杀之。”
陆云卿神情淡淡,“羸烟想杀我,所以我杀了她,有何不可?”
李秋来听得心口一堵,快步走到羸烟牢房门前,看到那不知被什么手段弄开的锁扣,脸色阴沉得无以复加。
死无对证,到底是羸烟想杀人,还是云卿想杀人,此刻他已经无法得知了。
只是,一个本来应该任由他摆布的棋子,突然表现出超出他料想外的力量,甚至神通广大到隔着一座铁牢弄死了羸烟。
这种陡生变数的感觉,令他恼火的同时,又感到心寒。
云卿,究竟是什么人?!
他收起小觑之心,回过神看向陆云卿的目光,已满是戒备。
“李公公,犯不着生气。”
陆云卿嘴唇勾了勾,“我与羸烟之间的确有些纠葛,既然在这里遇到了,做个了结也不错。”
“不错?”
李秋来气得笑出了声,“你可知你这声不错,给咱家添了多少麻烦?”
“能有什么麻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