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陆钧城感到一阵窒息,仅剩的一只手紧紧抓住被单,苍白的唇间都咬出血来。
“原来你还是有心的。”
坐在一旁的陆云卿忽然出声,声线冷若万年寒冰。
陆钧城顿时一怔,抬头抵着枕头,透过床帘看到坐在桌前的模糊影子,旋即一脸疑问地看向林鹤。
林鹤只能顺着低声道:“是小阁主。”
陆钧城眼神变幻了一下,低沉沉地说道:“多谢阁主……救命之恩。”
“本座可不是在救你。”
床帘后面那道模糊的影子变幻了一下坐姿,言语带着讥讽嘲弄,“只是好奇,害得定北侯府绝后的人,在听到自己家破人亡的消息,会是什么反应。”
陆钧城心头一震,憋着心头的气,咬牙笑道:“那在下可是令阁主失望了?我还没有冷血到连家人都不顾的地步。”
他在冥府呆了十数年,心思何等敏锐,立刻意识到方才与林鹤的那场对话,根本就是这小阁主在故意试探。
“失望?”
陆云卿冷笑,“不,本座可一点都不失望。你在定北侯那吃了那么多苦头,嘴里的秘密吐出了多少?”
不等陆钧城回答,陆云卿便接着说道:“你性情执拗,却又天真的可怜,明知成了定北侯的阶下囚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