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顾忌,一日日一夜夜的说着,时而教她画画,时而教她练书法,他的牢房比旁人要豪华得多,豪华得不像是一个人犯人的房间,笔墨纸砚供应不缺,除了不能出牢房,什么需求都被满足。
她很喜欢他讲的故事,很喜欢他的画,很喜欢他的字,喜欢……他的一切。
但喜欢二字,对那时的她而言,岂止是奢望?
她什么也不说,静静的听,静静地练字画画,只说些玩笑话,从不表露真心。甚至……连他的名字都不敢问。
直到后来,她为了见他,故意去偷东西,被押入大牢。
可,那间牢房,空了。
她的心也空了,空落落的,仿佛是一个好不容易找到家的孩子,再次无家可归。
后来,她听到了有个关于他的消息。
因为满城满楼的都在谈,有个出身皇亲国戚的罪人意图谋反,被满门抄斩,整个家族的数百颗头颅挂在法场整整数月,供人唾弃,遭人羞辱。
那时候她才明白了,他的故事都是真的。
一字一句,皆注满了血泪。
可他的名字成了忌讳,她打听不到,连为他立个牌位祭奠一下的愿望,都实现不了。
她不愿再下牢狱,整日在街道上晃荡,恍恍惚惚,最后饿昏在洛凌青